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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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雲弧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
兩個大包子是一個壯年男人的食量，甚至還是少數幹力氣活的男人才有這個食量。
雲弧幹掉了兩個大包子，被撐住了。
前面老板見青年要往雲弧那邊走時就嚇了一跳，連忙上前阻攔：“這是我遠方親戚的孩子，送我這裏寄住幾天，仙人們，你們要找的魔頭我們沒見過，真沒見過！”
“你們沒見過，她又沒看過畫像，你怎知她沒見過？”青年伸手推開他。
看著也沒怎麽用力，老板就被他給推開了，退到旁邊看著青年走到了雲弧面前，情急之下突然喊了一聲：“可她是個啞巴啊！”
“啞巴？”這下店裏所有人都朝他看了過去，緊接著又看向雲弧，眼神裏多了一份憐惜。
“對對對，仙人們，這孩子不會說話，腦子也有點那什麽……”老板急匆匆道，“您問她也問不出什麽來，她吃個熱包子都不會吹氣，您還指望她認人呢？”
“這倒是……”之前目睹了雲弧被燙的食客幫著說話，看著那邊雲弧的目光裏都是憐惜。
雲弧坐在凳子上，睜著一雙黑亮的眼看著這些人，她知道老板在說自己，卻並不覺得生氣。
她確實不會說話。
但她不會說話是有原因的。
雲弧垂眸，碾了碾指腹。
雖然她還沒有想起來原因是什麽。
拎著畫像的青年還是走到了雲弧面前，雙手展開畫像舉到她面前，語氣都跟著放和緩了不少：“這畫像上的魔頭，你有沒有見過？”
大概是老板那句“她腦子也有點那什麽”讓他聽了進去，他甚至放慢了語速在和雲弧說話，怕自己說得太快了眼前的少女聽不懂。
雲弧聽懂了，盯著畫像看了看，神情逐漸茫然，緊接著她搖了搖頭。
——沒見過。
她從山崖底下醒過來，再爬上山頂拿回自己的刀，到現在，見過的人其實還挺少的，畫像上這麽黑的人她沒見過，真的沒見過！
雲弧擡眼看向面前的青年，再次堅定地搖了搖頭。
——沒見過畫像上的魔頭。
旁邊的老板看著她的神情，也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誤會了，畫像上這麽黑一坨，不能因為這傻丫頭之前也黑乎乎的就把她跟這個魔頭聯想到一起去啊！
老板說服了自己，腆著笑臉朝青年道：“仙人們，您想想，要是我們真見著了這魔頭，哪還有命在啊？”
這話倒是提醒了店裏其他的食客，一個個神情惶惶了起來。
“說得對啊，要是我們碰上這個魔頭，肯定就沒命了！”
“可是先前也沒有聽說有魔頭來了咱們這兒啊？”
“仙人們，你們是不是弄錯啦？可千萬不是來了我們這兒，我們這些凡人都不夠這個魔頭殺的……”
“要是這個魔頭真的來了這裏，仙人們，你們可一定要快點把這魔頭抓走！”
“就是就是……”
被食客們圍著七嘴八舌說個不停，還想打聽有關於魔頭的更多消息。
可三個青年其實也說不出太多。
他們只是接到了上面的命令，拿著這張畫像來打探消息的，至於更具體的，也只是聽說這個魔頭將平福山上出現的那把寶刀給搶占了不說，還把當時出現在那附近的三個元嬰修士肉身都給毀了。
光是這一點就足見這魔頭有多兇殘有多厲害了。
要不是上面有吩咐，再加上這一次一起行動的人不少，他們其實也不敢來找這個魔頭的消息。
萬一運氣不好碰上了呢？
他們也不夠那魔頭殺的啊！
三個青年走了，走之前還是叮囑了在場的人若是有了魔頭的消息就去長原鄉最大的客棧找人，會有人接待的。
他們一走，剩下的食客也待不住了，一個個也很快離開，店裏就只剩下了老板和雲弧。
老婆婆早先賣完包子的時候就回到了後院收拾去了。
包子賣完了，老板也立刻收拾了東西把門一關。
在他轉身的時候，雲弧動作飛快把一團黑色往身後一藏，眨眨眼睛看著他。
“你——”老板神情覆雜，看著她本來想說什麽，可以對上她的目光心裏那些猜疑就潰不成軍了。
什麽魔頭？這就是個不會說話的傻丫頭罷了！
“你家裏可還有人？”老板問。
雲弧背在身後的手動了動，本來想把黑泥崽崽掏出來，但是一下想到之前自己掏出黑泥崽崽時老板的反應。
——他不喜歡黑泥崽崽。
雲弧在心裏默默地想，背在身後的手也沒有了動靜。
老板把她的沈默理解成了另外一層意思，嘆了口氣，說出了心裏早就想好的話：“那你就先留在我這裏，我家雖然不是什麽大富大貴的老爺府，但給你吃個包子還是吃得起的，你平常就幫忙幹幹活，我娘說你力氣不小，還挺能幹的，這樣也好……”
雲弧眼睛一亮。
——留下來就有包子吃！
老板只覺得眼前這傻丫頭可太乖，乖得讓他心軟嘞，他說啥她都點頭，說讓她跟著幹活她也點頭，眼睛黑亮黑亮的，一副可高興的樣子，讓他有些哭笑不得，又忍不住嘀咕：“你這副傻樣子，出去可太容易被人騙走了。”
雖然包子鋪下午和晚上不開張，但也要準備明天的包子。
劈柴、買肉、剁肉餡、晚上還要揉面準備著……
現在長原鄉到處都能看見仙門弟子，雖然老板不認為雲弧就是他們要找的魔頭，也下意識不想讓雲弧這時候出現在那些人面前。
他出門買肉的時候就叮囑雲弧在家裏好好待著，又叮囑了老母親幾句才走。
等他拖著買好的肉回來就聽見了後院裏的動靜，腳步匆匆走進去一看，就看見雲弧單手握著她那塊黑呼呼的東西在劈柴。
她站在柴垛前面，老婆婆就坐在旁邊，把一根根木頭往她面前一立，她一揮手裏的黑色大家夥，柴火就劈好了。
明明是在劈柴，但就是有一種手起刀落的利索感覺，看西瓜切菜似的。
尤其是她握在手裏的東西，起初老板總看不明白這黑乎乎的大家夥到底是什麽，直到此刻到了雲弧手裏，看著才像是一把刀。
一把烏沈沈的大刀。
刀柄就很長，有雲弧的小臂長了，刀身帶著一點點往上翹的弧度，而刀尖並不是特別的尖銳，但並不影響它的鋒銳。
它在雲弧背上的時候不容易讓人看出來是一把刀，到了雲弧手裏，就不會有人再把它錯認成別的東西。
老板站在原地看了很久，直到雲弧收了刀，把刀往背後一甩，她也沒有用刀鞘或者布條固定，可那把大刀就是穩穩當當立在了她的身後，看起來就像是被她背在背後的一樣。
老板發現，自己好像天真的弄錯了一些事情。
只是當雲弧扭頭看向他，那雙幹凈的眼裏流露出高興時，他又開始遲疑了。
當雲弧指著廚房外堆得高高的，快要高過屋頂的柴火時，他想，弄錯了嗎？沒有！只要他不承認，那就沒有弄錯！
——我劈的！
雲弧指著那一堆高高的柴火，看看柴火又看看老板，眼裏有高興也有期待。
——吃包子！
老板莫名讀懂了她的眼神，清了清嗓子，臉上表情板不住了，有些別扭又生澀的誇讚她：“好厲害，不錯，中午給你做好吃的。”
就算是包子鋪也不能一天三頓都是肉包子。
還好雲弧不挑食。
她對於食物抱有著極大的熱情，就連老婆婆腌制的酸蘿蔔她都很愛，雪白的牙叼著一塊切成條的酸蘿蔔就哢嚓哢嚓的啃，啃完了再往嘴裏扒拉一大口的米飯。
——好吃！
雲弧向對面母子倆展現了自己驚人的食量。
還好老婆婆在蒸飯的時候總會習慣性在飯上蒸幾塊地瓜，三個人好歹是吃了個飽。
吃完飯，一放下碗筷，雲弧就走到了院子裏，她本來想繼續劈柴，但柴劈完了。
老板出來就看見她一臉迷茫在那裏站著，眼也不眨盯著柴火堆。
“咳……這兩天都不用劈柴了，你去玩吧。”老板朝她道，又擔心她出門走丟了或者遇上那些仙門弟子，於是又叮囑了幾句，“但這兩天別往外面跑，你就在這院子裏轉轉。”
雲弧點頭。
老板母子倆很快就繼續忙活了起來，在老板操著刀開始剁肉餡的時候，雲弧一臉躍躍欲試，細白的手指都已經握上了刀柄，老板餘光瞥見這一幕，心頭一跳，連忙出聲阻止。
“不用不用，你上午幹過活了，現在去休息！”
雖然她那把刀在劈柴的時候看起來很好用的樣子，但老板總是不由自主聯想到某些和魔頭有關的事情，想想還是接受不了她拿那把大刀來剁肉餡。
還好雲弧是聽勸的，也不會去深想太多。
見老板不讓自己幫忙，她就松開了握著刀柄的手指，轉身晃了出去。
雲弧爬上了外面的柴火堆，坐得高高的，能看見院子裏老板他們忙活，也能看見院子外面和再遠一點露出來的一段街道，能看見街上時不時有人走過。
她看了一會兒就收回了視線，伸手從身後摸了摸，摸出來一個黑乎乎的包子。
——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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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弧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
兩個大包子是一個壯年男人的食量，甚至還是少數幹力氣活的男人才有這個食量。
雲弧幹掉了兩個大包子，被撐住了。
前面老板見青年要往雲弧那邊走時就嚇了一跳，連忙上前阻攔：“這是我遠方親戚的孩子，送我這裏寄住幾天，仙人們，你們要找的魔頭我們沒見過，真沒見過！”
“你們沒見過，她又沒看過畫像，你怎知她沒見過？”青年伸手推開他。
看著也沒怎麽用力，老板就被他給推開了，退到旁邊看著青年走到了雲弧面前，情急之下突然喊了一聲：“可她是個啞巴啊！”
“啞巴？”這下店裏所有人都朝他看了過去，緊接著又看向雲弧，眼神裏多了一份憐惜。
“對對對，仙人們，這孩子不會說話，腦子也有點那什麽……”老板急匆匆道，“您問她也問不出什麽來，她吃個熱包子都不會吹氣，您還指望她認人呢？”
“這倒是……”之前目睹了雲弧被燙的食客幫著說話，看著那邊雲弧的目光裏都是憐惜。
雲弧坐在凳子上，睜著一雙黑亮的眼看著這些人，她知道老板在說自己，卻並不覺得生氣。
她確實不會說話。
但她不會說話是有原因的。
雲弧垂眸，碾了碾指腹。
雖然她還沒有想起來原因是什麽。
拎著畫像的青年還是走到了雲弧面前，雙手展開畫像舉到她面前，語氣都跟著放和緩了不少：“這畫像上的魔頭，你有沒有見過？”
大概是老板那句“她腦子也有點那什麽”讓他聽了進去，他甚至放慢了語速在和雲弧說話，怕自己說得太快了眼前的少女聽不懂。
雲弧聽懂了，盯著畫像看了看，神情逐漸茫然，緊接著她搖了搖頭。
——沒見過。
她從山崖底下醒過來，再爬上山頂拿回自己的刀，到現在，見過的人其實還挺少的，畫像上這麽黑的人她沒見過，真的沒見過！
雲弧擡眼看向面前的青年，再次堅定地搖了搖頭。
——沒見過畫像上的魔頭。
旁邊的老板看著她的神情，也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誤會了，畫像上這麽黑一坨，不能因為這傻丫頭之前也黑乎乎的就把她跟這個魔頭聯想到一起去啊！
老板說服了自己，腆著笑臉朝青年道：“仙人們，您想想，要是我們真見著了這魔頭，哪還有命在啊？”
這話倒是提醒了店裏其他的食客，一個個神情惶惶了起來。
“說得對啊，要是我們碰上這個魔頭，肯定就沒命了！”
“可是先前也沒有聽說有魔頭來了咱們這兒啊？”
“仙人們，你們是不是弄錯啦？可千萬不是來了我們這兒，我們這些凡人都不夠這個魔頭殺的……”
“要是這個魔頭真的來了這裏，仙人們，你們可一定要快點把這魔頭抓走！”
“就是就是……”
被食客們圍著七嘴八舌說個不停，還想打聽有關於魔頭的更多消息。
可三個青年其實也說不出太多。
他們只是接到了上面的命令，拿著這張畫像來打探消息的，至於更具體的，也只是聽說這個魔頭將平福山上出現的那把寶刀給搶占了不說，還把當時出現在那附近的三個元嬰修士肉身都給毀了。
光是這一點就足見這魔頭有多兇殘有多厲害了。
要不是上面有吩咐，再加上這一次一起行動的人不少，他們其實也不敢來找這個魔頭的消息。
萬一運氣不好碰上了呢？
他們也不夠那魔頭殺的啊！
三個青年走了，走之前還是叮囑了在場的人若是有了魔頭的消息就去長原鄉最大的客棧找人，會有人接待的。
他們一走，剩下的食客也待不住了，一個個也很快離開，店裏就只剩下了老板和雲弧。
老婆婆早先賣完包子的時候就回到了後院收拾去了。
包子賣完了，老板也立刻收拾了東西把門一關。
在他轉身的時候，雲弧動作飛快把一團黑色往身後一藏，眨眨眼睛看著他。
“你——”老板神情覆雜，看著她本來想說什麽，可以對上她的目光心裏那些猜疑就潰不成軍了。
什麽魔頭？這就是個不會說話的傻丫頭罷了！
“你家裏可還有人？”老板問。
雲弧背在身後的手動了動，本來想把黑泥崽崽掏出來，但是一下想到之前自己掏出黑泥崽崽時老板的反應。
——他不喜歡黑泥崽崽。
雲弧在心裏默默地想，背在身後的手也沒有了動靜。
老板把她的沈默理解成了另外一層意思，嘆了口氣，說出了心裏早就想好的話：“那你就先留在我這裏，我家雖然不是什麽大富大貴的老爺府，但給你吃個包子還是吃得起的，你平常就幫忙幹幹活，我娘說你力氣不小，還挺能幹的，這樣也好……”
雲弧眼睛一亮。
——留下來就有包子吃！
老板只覺得眼前這傻丫頭可太乖，乖得讓他心軟嘞，他說啥她都點頭，說讓她跟著幹活她也點頭，眼睛黑亮黑亮的，一副可高興的樣子，讓他有些哭笑不得，又忍不住嘀咕：“你這副傻樣子，出去可太容易被人騙走了。”
雖然包子鋪下午和晚上不開張，但也要準備明天的包子。
劈柴、買肉、剁肉餡、晚上還要揉面準備著……
現在長原鄉到處都能看見仙門弟子，雖然老板不認為雲弧就是他們要找的魔頭，也下意識不想讓雲弧這時候出現在那些人面前。
他出門買肉的時候就叮囑雲弧在家裏好好待著，又叮囑了老母親幾句才走。
等他拖著買好的肉回來就聽見了後院裏的動靜，腳步匆匆走進去一看，就看見雲弧單手握著她那塊黑呼呼的東西在劈柴。
她站在柴垛前面，老婆婆就坐在旁邊，把一根根木頭往她面前一立，她一揮手裏的黑色大家夥，柴火就劈好了。
明明是在劈柴，但就是有一種手起刀落的利索感覺，看西瓜切菜似的。
尤其是她握在手裏的東西，起初老板總看不明白這黑乎乎的大家夥到底是什麽，直到此刻到了雲弧手裏，看著才像是一把刀。
一把烏沈沈的大刀。
刀柄就很長，有雲弧的小臂長了，刀身帶著一點點往上翹的弧度，而刀尖並不是特別的尖銳，但並不影響它的鋒銳。
它在雲弧背上的時候不容易讓人看出來是一把刀，到了雲弧手裏，就不會有人再把它錯認成別的東西。
老板站在原地看了很久，直到雲弧收了刀，把刀往背後一甩，她也沒有用刀鞘或者布條固定，可那把大刀就是穩穩當當立在了她的身後，看起來就像是被她背在背後的一樣。
老板發現，自己好像天真的弄錯了一些事情。
只是當雲弧扭頭看向他，那雙幹凈的眼裏流露出高興時，他又開始遲疑了。
當雲弧指著廚房外堆得高高的，快要高過屋頂的柴火時，他想，弄錯了嗎？沒有！只要他不承認，那就沒有弄錯！
——我劈的！
雲弧指著那一堆高高的柴火，看看柴火又看看老板，眼裏有高興也有期待。
——吃包子！
老板莫名讀懂了她的眼神，清了清嗓子，臉上表情板不住了，有些別扭又生澀的誇讚她：“好厲害，不錯，中午給你做好吃的。”
就算是包子鋪也不能一天三頓都是肉包子。
還好雲弧不挑食。
她對於食物抱有著極大的熱情，就連老婆婆腌制的酸蘿蔔她都很愛，雪白的牙叼著一塊切成條的酸蘿蔔就哢嚓哢嚓的啃，啃完了再往嘴裏扒拉一大口的米飯。
——好吃！
雲弧向對面母子倆展現了自己驚人的食量。
還好老婆婆在蒸飯的時候總會習慣性在飯上蒸幾塊地瓜，三個人好歹是吃了個飽。
吃完飯，一放下碗筷，雲弧就走到了院子裏，她本來想繼續劈柴，但柴劈完了。
老板出來就看見她一臉迷茫在那裏站著，眼也不眨盯著柴火堆。
“咳……這兩天都不用劈柴了，你去玩吧。”老板朝她道，又擔心她出門走丟了或者遇上那些仙門弟子，於是又叮囑了幾句，“但這兩天別往外面跑，你就在這院子裏轉轉。”
雲弧點頭。
老板母子倆很快就繼續忙活了起來，在老板操著刀開始剁肉餡的時候，雲弧一臉躍躍欲試，細白的手指都已經握上了刀柄，老板餘光瞥見這一幕，心頭一跳，連忙出聲阻止。
“不用不用，你上午幹過活了，現在去休息！”
雖然她那把刀在劈柴的時候看起來很好用的樣子，但老板總是不由自主聯想到某些和魔頭有關的事情，想想還是接受不了她拿那把大刀來剁肉餡。
還好雲弧是聽勸的，也不會去深想太多。
見老板不讓自己幫忙，她就松開了握著刀柄的手指，轉身晃了出去。
雲弧爬上了外面的柴火堆，坐得高高的，能看見院子裏老板他們忙活，也能看見院子外面和再遠一點露出來的一段街道，能看見街上時不時有人走過。
她看了一會兒就收回了視線，伸手從身後摸了摸，摸出來一個黑乎乎的包子。
——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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